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5 17:04
本帖最后由 半壁江山 于 2018-12-15 17:06 编辑
*芳草之眼
一只蓝凤总是与
黑刺猬纠缠不休。
他嵌入她——
像钓钩嵌入一颗活生生跳动的心。
天使的泪不曾凝固
风穿透了 那试图卷起黑刺的纤指
一朵朵血红的玫瑰花滴落
盛放白雪的原野
一声破碎的声音
丘比特惊恐的捂住耳朵
无数的碎片里那包裹着
一只飞旋的蓝刺猬
哈哈,我尝试拓展了下诗核。后素之意是不是画蛇添足? 我可打开了三层核。见谅,见谅,你的诗可有趣意好玩了。
小妖精
发表于 2018-12-16 11:16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5 15:37
周末愉快。喜欢你诗的很多嘛。都有诗友评论。
你说的这些流派,我真的不知道。我网上查了一下,学习了下 ...
对小妖来说,每首诗几乎都是一种全新的尝试。
但总体来说,基本上是用“绘画”思维来呈现的。譬如去画一个正方体,只看到怎样就怎样画,你会画出一个很漂亮的图像。看似很简单却只有很少人第一次就做到。因为你的知道,你知道正立方体的每个面都是正方形,它们边长相同,垂直或者平行。若用你的知道你永远都画不出这个图形。而小妖这里说的“知道”也是语言中的“意义”一样。写字字的小妖精只是一个自然的观察者,参与者。包括心灵的自然。
她只感触看到什么,感觉怎样。
她学习人类的第一个巫师,摇晃自己融进自然,她,不追求意义。
对于《枯树》这首,是五个枯树的形象基本上都是来自“象形”——
1.休眠火山(来自一颗枯死的枞树)
2.满天星座飞纵的线条(落叶枯木,是死亡进入的虚无)
3.百足之虫
4.摊开双手的作品(当作成为作品,作者就已经死亡)
5.野鹿群
而这些意象如何组成了诗,小要并不知道当时为何这样写而不是别的。你懂,就是那些东西“自动”跑出来。
而这些形象本身就具备的“立象尽意”的功能。所以小妖的字字,于自己也是写完后不断的解读,寻找这意趣。。。
自然了这样的思维不符合逻辑,解读也并不容易。而不是不可解读,尤其是在论坛与公众号这样隶属大众的领域。
吴一兄曾指出小妖的字字,空间过大,确有这样的问题。这也是小妖下一个阶段努力去解决的问题之一。总之多谢啦
冬安顺遂!
小妖精
发表于 2018-12-16 11:24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5 17:04
*芳草之眼
一只蓝凤总是与
黑刺猬纠缠不休。
分而。和。
师友完成了和的部分(由虚构图腾蓝凤与现实物黑刺猬的对抗对峙,最终成为蓝刺猬一个整体)。感谢您给了小妖关于芳草之眼这个主题更多的意涵。友友的续,亦可稍作整理单独成篇的。握!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6 11:32
真有趣,小妖精。你的创作方法是一种很古的文学手法的变体。比兴的兴。有趣的是,兴这种手法读者与作者的互动关系。你点明了我理解兴的一条大路呀。谢谢。立象尽意,是周易的写作手法。我得学学你的写作方法。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6 11:36
通而变。走自己的路。我学学这种方法。看看有啥体悟。
小妖精
发表于 2018-12-16 11:44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6 11:32
真有趣,小妖精。你的创作方法是一种很古的文学手法的变体。比兴的兴。有趣的是,兴这种手法读者与作者的互 ...
嗯。确实古老了啦。[经典是对经典的背叛,经典是对经典的传承嘛。嘻嘻;P:victory:]
象形,本是最早的汉字造字法之一哦。也许小妖能用“六书”法写出独属于汉语诗的独有的美丽与魅力。
小妖精
发表于 2018-12-16 11:45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6 11:36
通而变。走自己的路。我学学这种方法。看看有啥体悟。
所有的尝试皆是为了能找到属于寄几的那条路。【蹦跶】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6 11:49
我再想想,不对。你是立象写意,二者是区别的。兴是兴起作者之意,你是写了兴起读者回归本体。好奇怪呀。我得想想...
小妖精
发表于 2018-12-16 11:58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6 11:49
我再想想,不对。你是立象写意,二者是区别的。兴是兴起作者之意,你是写了兴起读者回归本体。好奇怪呀。我 ...
对,小妖精是让本体自己说,而非“作者”说(大前提小妖精信仰泛神论,信仰万物有灵)。这个观念是受阿兰•巴迪乌的启发影响。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6 11:59
嗯,不一样。我按你的方法试试,看看出啥子来。哈哈。握
小妖精
发表于 2018-12-16 11:59
阿兰•巴迪乌:语言,思想,诗歌
伊索尔 译
在今天的世界上,有一群数量惊人又真正杰出的诗人。在巴西这里,这一点尤其正确。然而——至少在欧洲——谁能意识到这些诗人?谁阅读他们?有谁全心全意向他们学习呢?
诗歌,唉呀,已经越来越遥远了。通常以“文化”的名义发生的事情都忽略了诗歌。这是因为,诗歌并不轻易忍受对于清楚明白、消极读者和简单信息的需求。诗歌是一种不妥协的练习。它完全没有中介而且对媒体怀有敌意。诗歌拒绝投票民主和电视民主——因此常常已然挫败。
诗不存在于交流之中。诗歌没有需要传递的东西。它只是一个表达,是一项仅仅从自身获取权威的声明。
让我们来听听兰波说什么:
啊!一只翅膀扇动着柳树花粉!
芦苇丛的玫瑰,早就被吃光了!
谁在说话?哪一个世界在这里被命名?是什么得出了这个突兀的词条又把它放在令人惊呼的那一部分? 这些言词中没有什么是可以交流的;没有事先明确的东西。芦苇丛长着玫瑰,或从语言中升起一只诗意的翅膀驱散柳树花粉,在这些想法周围并不存在着能与它溶为一体的观念。
一首诗所宣告的独特性不进入任何可能存在的利润计算。
诗的行动不可能是普遍的,它也无法成为公众的欢宴。诗歌把自身表现为语言之物,毫无例外的,作为一个事件被经历。马拉美谈及诗歌时说“人为的,存在着,它全 然独立地发生。”诗歌的这一“全然独立”构成了语言内部的一场独裁起义。这就是为什么诗歌既不表达也不进入一般的流通。诗歌是叠合在其自身内部之上的一种 纯粹。诗歌毫无焦虑等待着我们。它是一种闭合的显现。我们朴素的凝视展开它如同一把扇子。有一首诗这么说:
学习,通过一句巧妙的谎言
保护你掌中我脆弱的翅膀。
总是一个“巧妙的谎言”把我们和诗歌的相遇绑在一起。一旦我们同它遭遇,把它展开,我们就装作它原本就为我们而生。就这样,由我们紧握在手里的翅膀保护着,我们重新获得了对词语与生俱来的清白的信任感。
闭合又矜持,现代诗歌中栖息着一种至关重要的沉默。这纯粹沉默打断了环境中的杂音。诗歌在语言表面注入沉默。而此后,从这里开始,它开始向一种前所未有的肯定移动。这沉默是一种行动。就这一点来说,诗歌谈论的正是维特根斯坦所说沉默的对立面。诗歌说:“这件事无法在属于多数人的语言里被谈论;我发明沉默以便于表达它。我把这言谈从世界中隔离出来。而当它再被谈论时,那总是和它的第一次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诗歌,在它恰如其分的语言里,要求对于沉默的运作。我们能谈论这首诗:
没有那旧的檀香木
也没有旧的弥撒书,她平衡
在那羽毛乐器之上
沉默音乐家。
沉默音乐:一个矜持又再度叠合的词,诗歌是马拉美所说的“克制的行动”。他已经把诗和语言的另一用途对立起来了,那种用途如今支配了我们:交流和现实的语言,混乱的图像语言;一种属于媒体领域的中介语言;马拉美把它描述为“世界报告文学”的语言。
是的,诗歌首先是从世界报道中被扣除的语言片断。诗歌是一个终止点。它使语言停留在自身之内。反对令人生厌的“无所不见”和“无所不言”—— 就是说,炫 耀、放送和评论一切——诗歌守护着语言的正当性。或者说是雅克?拉康所说的“恰当的言说”(well-saying)的伦理。
就这一点说,诗歌是语言朝向自身的优美;它是对语言资源的美妙轻触。然而,正如马拉美所评论的,无论从哪方面看,对于优美,我们这个时代是陌生人。在这里我引用他的话:“他们的举止少见优美,喷泻而出,在吵闹的寻欢作乐中,那正是人类理解力匮乏的巨大扩张”。
因此,我们可以说诗歌就是语言本身在它孤独的呈现中,作为噪音——它篡夺了理解力的地位——的一个例外。
那么,我们如何谈论诗歌思考什么?诗歌是它自己的沉默音乐家。它是语言的优美守护者。可是,对于思想它担有何种使命?诗歌的思想存在吗,一个诗歌-思想?
我说的是“思想”而不是“知识”。为什么?
“知识”这个词必须留给同客体——知识的客体——相关的东西。当真实以客体的形式进入经验时就产生了知识。
然而——这一点至关重要——诗歌并不针对、预示或描述一个客体。诗歌和客观性没有关系。想一想下面的诗句:
仿佛在船桅低矮的那端
和轻型帆船一起俯冲而下
总在嬉闹时孤注一掷
一只鸟新鲜地宣告
纵然船舵从无变化
永远单调地悲声号啕
一个无用的、深埋的
夜晚,绝望和珍宝
在它的歌声中反射在
孤绝的瓦斯科的微笑中
这些诗句描述的,当然不是瓦斯科?达?伽马发现新领土的客观性。而那报信者,那渴望的鸟,扮演的不是(也永远不会是)可以分享其经验的一个客体。
诗歌不包括奇闻,也不包括有指示性的客体。由始至终,它宣告它自己的世界。
诗歌不仅不包含客体,而且它行动的主要的目的恰恰在于拒绝客体;在于创造它,从而使思想和客体不再有关联。诗歌想要思想,通过革除每个假定客体,宣布那里存在的是什么。这是作为一种思想经验的诗歌经验的本质:进入一种本体论意义上的肯定,它无须通过对客体的理解展示自己。
通常说来,诗歌通过两种背道而驰的行动获得这个结果,我分别称之为“减法”和“传播”。
减法围绕对已撤离客体的直接考虑来组织一首诗:诗歌是否定机器,它在客体刚刚消失的那一点上,说出存在或观念。
马拉美的逻辑是减法的。在客观现实(落山的太阳)消失的那一点上,诗歌提出马拉美所说的“纯粹概念”。这是对对象进行纯粹的、去客体化的以及去魅 (disenchanted)的思考。一种现在从客体的任何给定性中“隔离”出来的思想。这一观念的表征物通常是星星和星座,它们定居在“虚空而优渥的表 面之上”,“冷然于遗忘和荒芜”。
诗歌行动的目的在于从一场客观的动乱,来自于太阳的确定性(“荣耀、血雾、金子、泡沫的煽动者!”),到什么也不能给与我们的题词,因为它是非人而纯粹的,“一与六的光芒”,同时,它具有数学符号的痕迹, “一个星座计算着其总数还在生成的连续的星体震动。”。
这就是诗歌的减法行动,迫使客体接受对它的缺席神判。
传播,就这部分来说,目的在于在无穷无尽的隐喻流通中使对象溶解。那就是说一旦被谈论,客体就迁往意义内部的其它地方;通过成为不是它本身的别的东西,它使自身去客观化。客体失去它的客观性,并不是由于缺乏,而是由于过度:和其它的客体过分的对等。
现在,诗歌在纯粹多样性中失去了客体。
兰波在散播中获胜。他看见了“非常清晰的一座清真寺而不是工厂”。生命本身,和客体一样,是它者和多样的;比如说,“这位先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是一个天使”。而且这一家子是“一群狗”。
最重要的是,诗歌欲望是在不同现象之间的某种迁移。诗歌寻求的,远远不是建立(fonder)客观性,而是逐字逐句地分解(fondre)它。
却在散漫的云消融的地方分解了
--哎呀,被新奇的东西宠爱!
在湿漉漉的紫罗兰中送了命
是谁的黎明装满了这些森林?
就这样,在对减法的诗意欲望和对散播的诗意渴求中,客体被捉住又被抛弃。
正如马拉美将会说:
我的饥饿,这里没有果实能将它填满
在它们博学的匮乏中寻求等同的滋味。
无论如何,被减去的果实安抚了饥饿感,在这里,是没有对象的主体的一种表达。
而兰波,在《渴感喜剧》的结尾,将把这一渴感传播到整个自然界:
草地上颤动的鸽群
猎物,奔跑中看见黑夜,
那些水兽,那被困的动物,
末日的蝴蝶!......都渴了。
在这里,兰波把渴感变成了所有主体以及所有客体的散播。
这首诗把一个问题引入语言的领域:没有对象的经验是什么?对于什么也不能保证它的存在权利甚或存在可能性的一个世界,构成它的那个绝对肯定是什么?
在对当下彻底地去客体化之后,诗歌的思想才开始。
那就是为什么我们能这么说,诗歌远远不是一种知识形式,而是思想的典范瞬间,这一思想是从维系着知识能力的万物中撤退和减除而获得的。
毫无疑问,这就是为什么诗歌总是使哲学惊慌。
你们都熟悉由柏拉图开创的反对绘画和诗歌的行动。然而,假若我们紧随《理想国》第十书的论点,我们会发见一种主观的混乱,把诗人排斥在理想国外这一激烈举动中有某种棘手之处。
很明显,柏拉图在抑制诗意诱惑的愿望和回归诗歌的持续吸引力之间摇摆不定。
和诗歌对峙的危险似乎是巨大的。柏拉图毫不犹豫写道“我们对城市的安排是完全正确的,尤其是,我想,就诗歌这件事来说”。多么令人惊骇的声明啊!政治的命运和诗歌的命运联系在一起!在这里诗歌和一种几乎没有限制的权力是一致的。
进一步说,一切符号指向这种吸引。柏拉图承认,只有“通过力”,βια,人才可能把自身从诗歌中分离。他承认诗歌的辩护者们可以“赞同它,而不需要诗的韵律”。因此他把散文称为诗的拯救者。
这些摇摆维护了这一声明的正当性,就是说,对于哲学,诗歌是一种“症候”的明确对等物。
和所有症候一样,这一症候拒绝妥协。就在这里,我们接触到柏拉图原文的秘密。可以这样认为,作为哲学的奠基人,柏拉图捏造了哲学家和诗人的冲突。然而,这并非是他所说的。相反,他再现了一个更古老、更久远的冲突:‘哲学和诗歌的争吵由来已久’。
这一冲突的悠久性指的是什么?常见的回应认为,哲学渴望真理;而诗歌是一种模仿,一种摹本,它疏远真理。然而我认为这个观念没什么说服力。因为真正的诗歌不是模仿。诗歌的思想不是一种拟态。
模仿——对拟态幻想的和内在的特性——这一论断,在我看来不是最有成果的途径。在兰波神秘的断言中我们会觉察到怎样的模仿呢:
哦,季节,哦,城堡!
怎样的灵魂清白无辜?
这首诗不受模仿规则的支配。诗歌从对象中分离出来。我们甚至可以说,无模仿的命名最终胜出。马拉美走得如此之远,甚至说在诗歌内部,是自然没有模仿诗歌的能 力。正是这样,自问风和水是否携带着他感官记忆的牧神,以放弃这一搜寻而告终,他说风和水的力量次于他独一无二的长笛:
凉爽的清晨如欲抗拒,即被暑气窒息,
哪有什么潺潺水声?唯有我的芦笛
把和弦洒向树丛;那仅有的风
迅疾地从双管芦笛往外吹送,
在它化作一场旱雨洒遍笛音之前,
沿着连皱纹也不动弹的地平线,
这股看得见的、人工的灵感之气,
这仅有的风,静静地重回天庭而去。(飞白译本)
这首诗绝不是模仿之作,而是在现实中无法与诗歌相匹配的种种客体的展开。
实际上,柏拉图的主要论点是认为,诗歌毁坏了推理论证。
在哲学上和诗歌对立的并非直接哲学自身,而是dianoia ,联系和论辩的推论式思考;数学是这一思考的范例。
柏拉图指出人们发现“尺度,数字,重力”是对抗诗歌的药物。在这一冲突的背景之下,我们找到了语言的两极:目标在于无客体存在的诗歌和制造理念组合的数学。
柏拉图从正门请进了几何学家,以便于诗人从奴仆的入口离开那栋房子。
破坏了哲学,使诗歌转变成哲学症候的,不是幻想和模仿。准确地说,是这个事实,即诗歌实际上可能是不具有知识的思想,甚至是这样:一种完全无法估算的思想。
Dianoia是一种越界的思想;它是想象中可能之物的的交汇处。
诗歌不越界。作为完全肯定的,它使自身停留在“所是”(what is)的门槛上,取消或驱散了拖累它的对象物。
然而,这一运动,当它成为一切“所是”的至高原则时,不也同样是柏拉图哲学的运动吗?
通过改写知识和知识客体,柏拉图保证了思想对存在的把握。理念是对客体经验的理解说明;是作为总体的客观经验。因为如我们所知,存在着头发、马和泥的理念,正如存在着运动、静止和正义的理念。
但是,在客体的一切理念之外,在观念的客观性之外,存在着善或同一;根据柏拉图的表述,它在物质之外,在观念中的“存在”之外。
这“同 一”和这“善”难道没有从可理解的客观性中被减去吗?而即使它们能被思考,我们就可能了解它们了吗?进一步来说,为了谈论它们,运用太阳的隐喻,运用返回 人间的死者的神话,简言之,运用诗歌的资源,难道不是必要的吗?概括地来说,就超越存在的给定性——它发生在同客体经验一致时——而言,dianoia是 不充分的。对于诗歌进行重大的去客观性运作——减法和散播——是必要的。一旦面对存在本身,论证的交汇处就塌陷了。
接着的事实也许就是正因为诗歌 的运作同哲学的运作相对抗,诗歌才使哲学惊慌;哲学家往往是诗人充满妒意的对手。换句话说:诗歌是不偏离自身行动的思想,因此没有必要同时是思想之思想。 接着,在思考思想的愿望中哲学确立了自身。但总是不能确认,思想in actu,就是说可感的思想,是不是比思想之思想更真实。
柏拉图引起的古老争议一方面反对直接走向存在的思想,另一方面也反对夺取或者说浪费了思考自身的必要时间的思想。这一对抗性清楚表现了那个症候,痛苦的分离,暴力和诱惑。
然而诗歌对于哲学并不比哲学对诗歌更温和。对于dianoia,它并不亲切:“你们,数学家,灭亡”,马拉美粗暴地说。对于哲学本身,它也并不亲切:“哲学家们,”兰波说,“你们属于你们的西方”。
冲突是哲学和诗歌关系的真实本质。让我们不要祈祷这一冲突的终结。因为这一终结将不可改变地意味着哲学放弃论证或者诗歌再现客体。
现在,放弃数学推理模式对于哲学而言是毁灭性的,那将使它变成一首失败的诗。而回归客观性对诗歌来说也是致命的,那会带来说教诗歌,迷失在哲学里的诗。
不错,哲学和诗歌的关系必须保持,正如柏拉图所说,一场强有力的争吵。
那么就让我们努力吧,隔离地,分裂地,毫不妥协地。让我们为冲突中的火花而奋斗,我们哲学家,往往在准确清晰的数学范式和(表明)独特性与存在的诗歌范式之 间被撕裂。那么就让我们努力,但是认清共同的任务,也就是去思考无法被思考之物,说出不可能说出的。或者,接受马拉美的命令,我相信对于哲学和诗歌来说那 是共同的:“那里——无论到底哪里——拒绝不可说的,它在说谎。”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6 12:05
这个观念,在传统文学手法上叫神与物游。
小妖精
发表于 2018-12-16 12:06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6 12:05
这个观念,在传统文学手法上叫神与物游。
{:5_163:}{:5_163:}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6 12:16
看着吃力。老外的诗论讲哲学呀。我很少几乎不看国外诗论。传统的诗论讲美学。古典论诗讲政通人和。东西文化差异太大。
小妖精
发表于 2018-12-16 12:20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6 12:16
看着吃力。老外的诗论讲哲学呀。我很少几乎不看国外诗论。传统的诗论讲美学。古典论诗讲政通人和。东西文化 ...
嘻嘻,伦家正相反。觉得老外的方法论说的很清楚明白,容易去执行的。而中国的反而说得恍恍惚惚,似乎怎样都可以。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16 12:39
呵呵我学学试试。多赐教。
借一
发表于 2018-12-17 12:08
小妖精 发表于 2018-12-15 15:13
错错错,伦家系撩喵喵的。
{:4_116:} {:4_113:}{:4_113:}
夏末
发表于 2018-12-17 17:17
小妖精 发表于 2018-12-16 11:59
阿兰•巴迪乌:语言,思想,诗歌
伊索尔 译
年底了,忙于工作,一直没空来细读。看到你有半壁江山交流,欣慰。
冬天冷了,保重身体,记得开心。抱抱{:4_98:}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21 07:23
本帖最后由 半壁江山 于 2019-1-5 12:26 编辑
晨光当窗。你要把我带向何方,好象一叶舟,滑落秋的枝头。你裹着星光与月海。那么多的精灵围绕,你还在诉说人间的孤独,你的夜花园,月兽一直睁着星海之眼。
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18-12-21 18:37
本帖最后由 半壁江山 于 2019-1-5 12:38 编辑
小妖精小师付,容我慢慢看,慢慢写感受。你这些诗埋没太可惜了。我试着解读,你不要生我的气哈。
先看一月的。在《*辅首》最喜欢的那种与沧桑和古物融为一体的感觉。你在这里把诗歌的理论融了进去。双重异乡尚未脱节的瞬息。把诗歌理论与辅首代表的历史与现代结合在一起了。异乡交汇的那个点,不是你的新归属吗?后面到是奇的想象。〈*蛹结构〉你真的把这种诗歌理论融解在诗中了,我随意看都是这个理论的第二故乡。拟态之虫的保护色,最后一句到是点题了,呵呵毛毛虫一定想不到还可以化为闪电的女儿。你真这样想呀。呵呵 生命的化茧本是一个生命延续的奇迹。 再看了遍《蛹结构》 ,你在写诗语的诞生呀。 呵呵好吧,闪电的女儿,你赢了!
再看二月的。《*针对美的策略》哈哈,我看得好愉悦呀,在美的同化与对立之中,结果美的具象都跑了。哈哈 美去哪了。真的太有意趣了。赞一个。美在你手中,如神笔马良了。
数次的体悟阿兰巴迪乌的诗论,再结合你的诗。我确定你的诗问题所在了。不是空间过大,而是传播-散播所要求的诗语。你握住了去客体,却没充分把握分解本体的散播语系。你去悟散播诗语。你的诗就完整了,不难懂了。减法与传播-散播。你拿了减法。
*飞舞的,它忘记在飞舞中 全诗三节,第一节这是诗意的碰撞,诗语的诞生;第二节是生活在别处的体悟。第三节是语歌的思想性还在朦动之中。
*千眼猫 小师付,你写的现实与梦想的距离。注定了,一生的行者吧,看向家园,却永远也到达不了。却要一直行走在路上。生命的行者,我宁愿家是夜花园,向内走,那远方的地平线,一直是梦里遗忘的歌谣。
*蓝时辰,或者随时起飞的鸟 这首我喜欢得不得了。太喜欢这首了。超赞。 每一句都喜欢,真的,那里面的诗歌的思想。我说什么呢,我想说什么,你都知道了。好吧,这首作为一个秘密,把它放在夜花园。
*四月
在你,弹指拈花的四月
摩耶之纱轻轻动了一下。
像从脊柱从死亡之石室青烟
边界望乡——
突然,龙柏树
附骨的毛虫
蝶变。清醒中黑暗将巨大的喷泉
粘覆在太阳涡轮上。 这首我还看不懂。
-/2018.04.12
*云之外
直到塞壬的歌声响起
才发现:
一粒沙就是
一种装在瓶子里的情感。
无数漂流瓶
在黑月下
像马蹄铁一样
闪烁。 塞壬的歌声,不是等同于狄俄尼索斯吗
凝滞眼眸所见的沙滩——
无数海豹精灵寻觅着
被偷走的皮囊。
是越长越相似的
我们。这些与自己捉迷藏的
游戏者。 生命的游戏者,是无奈还是悲伤。小如我们也许融解其中是最好的幸福,只是这幸福有些灰
-/2018.03.27
*在雨中
人群更加密集
约等于樱花绽放的
速度。
山体躁动。
在咔嚓声
闪光的城市滑行。
我也像蓝莓果
伪装自己,缓缓
挪进当铺。 后一节有心疼之感。不能融解在尘世之中吗。一棵绿荫之树一直在那
-/2018.03.25
*蓝时辰,或者随时起飞的鸟
像鹦鹉鱼 试着学舌,却有着自由灵魂的异兽
临睡前给自己先编织帐篷。
让梦走出来
而不至于飘散。 你就是你的帐篷
满腹经纶的隐者走出他的火,
来到澄明之梯上观看——
在死亡之泽:逃奴折下一小段橡树
王者——
一个杀死一个。
一个接替一个。 死亡的现实意义是什么,时光流逝的本真是什么?
沿着瞭望塔,梦轻轻游动。
黑铜的背上小帆思忖着 思想的背负多么沉重
短松冈熔融的泛溢
成其所是的困境里——
盲瞳的蓝焰:这海天一线巨大遮蔽的
古老欲求的映射之环。 盲眼却睁开心灵之眼
有那么一瞬,树丛自死鸟群冲出
静潭涌起了太阳风——
耀目喷泉,是海又想
将影子的意志揽进胸怀吗? 人世间,什么是轻,什么是重。
鹦鹉鱼不记得
跋涉。带着遗忘的裂隙
返回。
哦,业已返回。 最美的返而被我们遗忘,是因为我们无法到达,无法看到真颜
是补偿曾在那儿留下皮囊?
遗忘裹紧了睡衣。 好怕这种遗忘,赤裸面对是否就不会遗忘.还好,题目的亮色照亮这遗忘的阴影。
*这个八月的尽头
提一壶青梅酒——我亲酿的。
独自迁徙的鹰:
蝉蜕,是树上的宁寂
一个让自己在丝质安静中
作茧的毛虫看了最后一眼
由于它啃噬而漏下的星光。 呵,你体内又开始发亮了
挥动翅膀的仗打完了吗?
树枝眩然开始断裂——
我被浓密波动包裹着
又一次“太阳穴和死亡的锤子之间
填满棉花”? 你又回到正常的生活,人世的正常是你的不正常,咋好呢
嗯,死亡的。只是翎羽——
“最美丽的布料最明亮的黄金
也远不及,驱使一只鸟伸展翅膀的
最小的渴望。” 我, :) 真象是最美丽的布料最明亮的黄金垫起了一只鸟伸展翅膀的最小的渴望,诗与爱情除外,
信任这渴望
信任无人能见,透明的
羽翼。 这句好梦幻。你已经是一个仙子了。
-/2018.08.31
*我一直
我一直在你羽翼的
庇护里而不自知。
直到雷锤击打乌云,
你展露耀目地一闪。
(天空是闪电的翅膀),
梯田和高山松也模拟。
只是孩子。自屋脊上颤抖着
张开双臂时起—— 想飞了,鹰姑娘。
-/2018.08.16
*玩篮球的男孩 转螺旋蓝球的男孩
篮球从他手中投出
像一只液体的猫。跳跃,翻滚
汇入未知的洋流。
他像液体的猫在未知
洋流里收获了这一次能量汲取。活力
来到他体内,跃跃欲试——
不许走步、撞人、出线
的规则中,篮球
划着虚无的弧线——
当习惯了在规则中,
规则仿佛就消失了。他
从心所欲,以动物摄取 你的彩虹出来了,
盐巴的本能。在风一般的瞬息。
多么像岁月的弧线找到完整的圆后,一次
又一次踏上寻找之旅。 孔子说,六十而耳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了
-/2018.07.18
*双行星与小卷兽
山坡上。风
吹过咀嚼苜蓿的火獾
苜蓿——在风中呼喊。 辣眼,可怜谁好呢,还是可怜我生活的本身吧
火獾咀嚼,蓝色泡泡
吐在风中
在苜蓿呼喊中
在风吹苜蓿渐渐升起的信号塔
在升起的办公楼
在苏式庭院
在没有打扰的橡树下
在橡树下我玩的单人纸牌游戏中。
弥漫,笼罩。废船和
废弃的铁匠铺也在其中
我在泡泡外面写彩虹的诗。 嗯,这句才给了前面诗句的意义
光把鳞片布满火獾。火獾咀嚼苜蓿
苜蓿在风中呼喊。我把
手臂伸到泡泡里面——
像一位诉讼代理人。我感到
我很安全。呼喊
是耳畔的潮汐。我看火獾
被铁匠铺传出的打铁声追赶
我看我在风中,在橡树下玩的
单人纸牌游戏中,
在软的玻璃围城中。 平凡的日子,灰日子里的安全感。你不是一只摆来摆去的精灵吗
我有一种深深的安全感
是因为铁匠铺的对立面?
抓紧那惟一的
鼓槌。开始
模拟——我在外面:用黑雨
种下彩虹的诗—— 生活就是这样,在一个小窝里,幻想天空
嘿,我的火獾! 火獾是灵感之泉吗。
-/2018.07.09
*灰色地带
闹钟响。墙围过来
透明的梦从他身上
爬起——
水母与灯塔对望着
无法入睡又无法清醒的牺牲
在叶尖颤抖,
风唱歌了——
门窗,无声地打开。 读出一片灰,谁让梦跑了。让它回来。
-/2018.06.25
*渐渐
髋骨正在迅急衰老的夜上
采蜜。小羊洁白如新,跳出羊皮卷
一闪一闪发着光。 羊皮卷的梦别遗下了
是谁在它犄角之间烙印了
火烫苍穹携带大片黑压压星辰的
图腾?它,—— 虚空之中,那烙印之人,那个女巫就是自己
飞奔。在另一国度与流星共舞。双角
在时间入海口归拢—— 脱实现实了吗,那个国度在哪
这位破译者。用银色血液
扛着碗状天空。我内心与
它以同样方式重合—— 别离现实太远了,忘了回家的路
日子总是千差万别的
近似。就连太阳都是同一只手
煎好的早餐。 古人说书中自有什么……,别把纸张当着了子日。
-/2018.05.24
*漫游者
漫游者一捉住跳舞的石环
泉水,就开始叮咚——
绿群山
海一样有生机。
看:“那奔跑——夜的永恒之豹
在撒满金币的波涛上。
脊背不断拱起,不断拱起
又折叠……”
紧促的脚影印裂痕
那么深邃——也仅仅花纹了
他的王国
他罔顾的迷宫小径。 思想多重才能花纹小径,才能从迷雾中走出。思想是我们的指引吗
-/2018.04.15
*芳草之眼
一只蓝凤总是与
黑刺猬纠缠不休。
他嵌入她——
像钓钩嵌入一颗活生生跳动的心。 你是写理想与现实,我却看见良人遇渣男。好吧,你境界高
-/2018.12.06
*千帆
栀子渐生黄昏。像极了白沙岛——
像极了一只只
水鸟,飞进海图里。
绿色盛典中心。在前行
那么多白,
是变幻众帆的魔法。漩涡。孔雀翎羽般
炫动。
像花的色彩重复自身。在风中
像叶子重复自身,不属于天空不属于大地。最终——
派雪为银。 深度弱了些,比喻精彩。
-/2018.11.28
*水边
一片罗马式城堡的废墟之上。耸立着
海岬——
碧浪。一波
一波,撞击:碎裂又
缝合。
月光下。花之缝隙的冰川之水升起白鹿在奔跑。 这样形容浪花,丫头,我思绪快跟不上了
贝壳是惟一被啃过的果子。
-/2018.11.26
*画一条河流
就画沱沱河吧,她那么小
与我一样。
一笔,一笔铺开——
这是水面?一片略有起伏的黑色,像路。
在我练笔的很多年里
有一次
死命盯着那条“路”看,
发现“路”之外,才更像河流。
我恍然。于是——
去描绘河岸。
河岸布置好了,水自然
开始流淌。再缀上几块礁石,这样
就溅起了浪花。 这是画画的境界:让白之地有山水
-/2018.11.18
*画一条河流
(莫奈)用181幅睡莲
挡住星辰的去路。汲水少女
在螺壳里唱歌——
撑篙的手,
拥抱月相变化。有人掀起逆鳞
有人牵动傀儡。
落日:一枚失散轮子,权当了
入海的闲章。 补你一句:盖出了思界的一天云霞
-/2018.11.17
*镜子
潜水钟,在一只蓝色小兽的眼睛里
看见了蝴蝶。 这首超喜欢,我的理解是,在时光中,照镜子在自已本真的眼里看见了幻想。超美的诗
-/2018.11.11
*飞鸟
他拍了拍马的脖子
摊开手掌,接住一片羽毛。
淡黄的空气,包裹他们。 能改你二字吗:淡黄改成霞染
有那么一瞬
他看见炉子上,火苗晃动
水壶里的水就要烧开了
咕噜,咕噜的气泡。旋转,上升——
并在上升过程中,像兔子一样繁衍。
慢火中,他是潜水员:
看着自己思绪的沸腾
被意志的
羽毛所围绕。 最终还是“诗歌的思想”
在这一瞬间。他知道越过山丘
有一排温暖的客栈。
他坚信,可以变换形状
可以去任何地方。 丫头,你不要把题目都意象化,这样读者太难了。你是你的飞马
-/2018.11.04
*悬崖上的花
小小庙宇。自你幺蛾子家族苦行僧
有了歇脚点。又或者巨大伤口上
吻痕带着细粉与香水味道。鲜活得如同死在第三极
途中
的冰雕。
-/2018.11.02
*一只上岸贝壳的若干视角
1
我在壳里风起水涌,憧憬去流浪。
小羊布偶缓缓升起“鹰”的星座。近旁一朵云
镶嵌金边。 位置与梦想的关系,很好
2
祈年殿的塔尖在窗玻璃上走动
阅读我刚刚涂抹的句子。
墙,竖起耳朵回声:“冬天是赤裸的老乞丐。”
所有人都知道她怀着孕,还是个美人。 你跳跃到那去了,这句回地上了。
3
过圜丘,桅杆就有了九层。
黄罗仪仗列队合唱欢迎的骊歌——
溜冰场怪圈是海豚吐出的气泡项链
层叠在黑披风中。
4
哲学家躺在玻璃船,举着木质的天空。
大祭司坐在玻璃船,举着木质的天空。
那孩童站在玻璃船,举着木质的天空。
5
所以战士每一天
必然要割开落日的颅骨——
饮祂的火。 散播上还有点难,不过这是一场独白
-/2018.11.01
*沙鸥之歌
①。未来不迎
沙鸥举着球形水银罐。眨眼间
囤积了太多的闹钟与帆—— 这种干净的喻体很好,扣题。很有味
那峰线弧度,取决医疗事故。如一只猫僧
垂钓糯米团子
尾巴:荧-运行的轨迹。 这孤独的比喻,真不是多数人能懂。丫头。未来的起伏被你形容成这样,我是惊叹还好笑呢,惊叹吧
②。当下不杂
天地间,那一沙鸥。任意志我行——
疲倦更深形影更单。各种讯息蘑菇云一样见缝插针。
在一阵嗡响的音韵共鸣中归林吗?
面对八百小银鱼
自己也要不温不愠集体发光? 你的喻体与本体,真是一场独白。丫头,我会是你的观众。做你自已吧,巴迪乌女儿。八百小银鱼里没有你。
③。既过不恋
既过是换季的羽毛。蓝胡子博物馆
供游人参观。我们是海盗
轮子与裾状物:踩!我们踩它!
幸福这薄薄梅瓶亦可盛放骨灰。不去主动遗忘
就是遗忘。 这句太深情了,读来会痛。
-/2018.10.30
*枯树
真贪婪!伪装成休眠也并非火山——
满天星座飞纵的线条固定在
地上。沙上。海底。
这百足之虫立于漩涡中心,继续喷吐旷野与蛮荒
神谕般的指示。
伐木人将之归于烧柴。人间法则:
摊开双手的作品有时是另一片逢春声浪
握紧拳头的野鹿群在菌类覆盖的山坡
大声抽泣。 其实这首我的理解要超出你的本意。
-/2018.10.27
《 动情祭 》(组诗)
¢。向着真实的方向运动
我在一枚银杏叶
刺下爱奥尼亚式涡卷花样的柱头。
“哥哥”——
柱子是你。钟塔是你。
当露水长出洁白骨骼。
叶,飘落
你就来了。 呵,长出内在的坚强,哥哥才来呀
¢。灰砖缝隙里,盐晶花
指尖的芭蕾:是轻抚城墙;轻抚
灰砖缝隙里
六面体的盐晶花——
将受伤。举到你面前:嗯,借故接近你的小伎俩。
后来我常常唤醒这微痛。墙里是有你
墙外是想你。 你的温柔是这样的呀,呵呵,这种微痛。有小小的动人。
¢。在滩晒盐田恍惚了一小会儿
你说“在盐库里守着浪的
回忆。”我,魅惑于正在成的星座部落,旋进
一个光斑内部——
像进入
玛雅人的蓝水洞。
犀角焚寂。我
像滑雪者失去支撑,跌倒。
而你肩扛起真实。讲述,不曾
中断过。 这个有味,你要在巴迪乌的路上走多远呢?
¢。平行空间随时降临
鳜鱼肥蟹菊饼之后,桐木关
正山小种铺展出酡红色褶皱。半支烟疲软。钟摆:左-右
“Z”形听心者。
情欲的缰绳被勒紧了。人很孤独。 有颓废的迷幻,醒醒
¢。三瓣丁香
泡沫的煽动者从花神梯子
落下。灰鸥鸟的绒毛,是大海与海妖之间的契约。
九月半,兽皮缤纷。
圣菲娜小礼拜堂
所有塔楼开满了紫丁香花—— 这句亮
¢。G弦上-新咏叹调
或者航海家。或者鹦鹉。
在诗性环绕的墙壁选择一道门,打开——
许多水之
灵犀…… 有通感的灵动
¢。失去的秘密与创新一样多
我作为孩童独自上路,黑夜安详。
拾穗的人守护麦田最初的炼金术。
语言面对语言,是星与星说话。
我追随祂。 丫头,你走得很远了,路看不见终点与起点了
-/2018.10.22
*现实公式里的橙鸟 应是旧语系里的新歌唱
生存之网有诸多端点。蜘蛛
忙着悬挂风铃。我忙着——
裹紧自己。时间锦缎布满虫眼
那么多黑雾尾随着银河的漂洗。
在光的酒具里:
“明镜未捧,
鞭子高悬。”说旧的
仍是皇帝的新衣。 这样看待旧诗语,正是巴迪乌的特征。
有嫘祖警醒如履薄冰。缠绕,
指尖那一点-小小橙鸟——
它小爪儿举举。立即修葺好那些被不洁蚕食
真实的心跳。 看你心跳后吐的丝丝
-/2018.10.05
*像全新事物一样难以预测
时光的锈迹像沙漠。那个谈论扩散的人
十根手指是十种盛满阴影的螺壳。
无需擦拭修补。醒来的石头习惯沉默。
要知道:震源地的一切——
尚未流经口琴的二十四孔。 扩散-传播,动人心魂的诗篇还在酝酿
-/2018.10.02
*桥
爬着-蹒跚-摇摇晃晃-大步-徘徊-蹀躞。
谁在残酷地,抹去脚印? 微小的灵魂都这样
房子走进水中。天井,
梦着南十字星。每做出一个手势就有
一匹马或者
一只蚊蚋从指尖上飞出, 心与心能相逢,桥甚到是一个国
在泥土里抵抗。在钟形罩里撞击——
没有岛屿。巨大的铁鸟伸向无限纵深的迷雾。 心通向何处,无处安放。
这一刻:万物因嗫喏你的名字
颤粟不已。 这神威,谁呀
是不是,是不是?喝过孟婆汤。我们
就不再是异乡人了—— 那是忘乡人,宁可喝钟馗的酒,不喝孟婆的汤
-/2018.10.01
*历史
我所理解的历史就是:今天我穿著
平素穿的那条长裙。而,第一次注意
它是怎么做成的——
想象那双织布的手和
那条哺育棉花的河流。 呵!小女孩子情怀
-/2018.09.28
*有风的下午
风。雕刻树与石头
的形状。
众多游动的影像呼吸。
我闭上眼睛,——
你沿着小径
翩翩而来。 你是一个国度,我们可以把人想成一个国
我鼓满勇气,推开窗——
一个分裂的世界:
异教徒和
破坏者纷纷涌入。 是诗语体系的不一,你可以做一个僧人。
-/2018.09.27
*幸存者
巨鸟扇动翅翼。风,——
驱使霜月的声音旖旎在我的耳蜗。
驱使道路铺满
蓝花楹碎裂的果实。
生成多么无辜。这种——
感觉像极了:在某次宇宙大爆炸的
残骸中
我,遇见了自己。 我在诗里遇见了自已,宇宙别爆可好
-/2018.09.26
*夜花园
月亮像新弯的银弓一样。
豆花,蛛网,飞蛾,芥子。快出来!
精神臆想者们
快离开帕斯卡尔的芦苇!那道——
伤疤躲在影子里。 喜欢,好喜欢。我得在夜花园种点什么。我放进了月兽与光兽。还放进了一片海,星光海
远山。嶙峋-黛。我们站在
塔的阴影上蹦极。蹦极或者荡秋千都可以
塔的阴影是钟摆,生
活的阴影是—— 在光的正面,绕过就看见一只光兽在眨眼睛
灰缨草结成的云垛。
多么美的白哦,我们停驻。空——
如白墙壁
但,没有房屋。 风壁花墙,香隔断
小玩具新娘,擦掉!
光秃秃的小哭声。擦掉,
金属手指掏空太阳穴——
虚无大于上升与下落的
所有事物。但没有房屋,但也没有什么
是房屋
能够绝缘的。
心墙钩绕着——
心墙:快穿好成熟制服
快戴好成人面具; 夜花园的门在后面,开在无人路过的小径
嗨,小蒺藜,小苍耳,小玫瑰,小松果,
嗨,安提诺乌斯-安提诺波利斯。嗨,雕像,
嗨,王的肋骨。王的城——
我们用鸟的尖喙
啄夜的衣襟。
“一些人旋转着脑袋,
身体充满光。”
露珠像帆。陶罐,倾倒出白色的火焰。
让脆弱呢喃吧。让气球
升起,
我们相爱——
而我们
是如此相爱!
却再也,再也回不了家!
是的!不是谁都能够进入十一月?—— 呵呵 !好,冬天,夜花园不冬眠,让它闭上嘴,冷空气就进不去了
白昼,是浆果脱落的
黑涩。有人分娩。有人成为了溺死在
其中的
一小截树枝。 不是长菌了吗
-/2018.09.24
*月亮飞蛾
飞不飞呢?
月亮飞蛾,秋天的第二个月份
来找我——
踏着银亮的溪水。 不是溪水,是你走近了我的月光河
在最初的起点,
刮下我们的反光。
移动,是首单程票的
摇篮曲。长大的小孩是被放逐的人,
一心
向着放逐者。
那些碎玻璃扎伤了
玻璃本身。 喜欢这句,碎玻璃在一起说过往,说未来的银翅
-/2018.09.16
*月光斛
一只黑豹坐在一个人的肋骨上, 我的肋骨上是一株水仙花,水里有仙也有花
一条颤栗的哈达
一举,
再举…… 看月亮的样子吗
孤独的生命环伺着我。我以岸上之石,铸为一器—— 你却在水中
以享以受:水的养
尘的落。——以及海葡萄慢慢的
慢慢地萌长 海葡萄里的蓝水与光尘。我总是在你的意象里迷失
-/2018.09.21
*摇摇晃晃
蹒跚着学步,就这么突然呈现了。这古老的
小孩。路:荆棘。复荆棘。 是你写诗之路吗
在我肩膀上方。火
裂
的舞者——
不得不,弯腰——
弯腰。泊在后院藤蔓缠绕的船与在海上穿针引线的船,并无二致——
但我到了哪里?
大海,网住了每一个投海而亡的人。
一群,又一群。圣甲虫,
草尖上的
爬行。 死亡之眼里那些奔忙的人呀,还有那忘却的观花人。你是要做那开口吟诵的过客
-/2018.09.09
*爱情原本的样子
我们的身体里不把白玫瑰称作
灰玫瑰,黑玫瑰。尽管灰玫瑰才是
既定现实的常态。 怎没这样想呢,红玫瑰可以是你的常态
游动,——让独自完满的两个圆
彼此靠近:相交,相切。若你以欣赏月食的角度
便能够见到它们相融,以及
逐渐分离……
是啦,因为
角度——
一株红树,在广场上
与信风——
袅娜。 心与心相逢,世界与世界碰撞,火花才是爱情。烟花棒是生活。
-/2018.09.10
*曈:一朵拂晓的探戈
魔术师抖动着幕布。
夜色消失在褶皱里。
谁都不能否认
舞者凝固成了雕像。一个舞台,在沙滩上
保持着舞蹈的模样。
哑默的大房子。
像一只年迈的水母曲着
下落。
幕布卷起。夜被压缩成核——
于是:黑暗不断地向事物的表层漫溢,扩散。
于是:你来到哪里就是哪里的缺席者。
看到了吧——
暴风雪里
群山弓起脊背。
一朵白色百合,昽而——
弥鲜。 看得出阿迪巴对你的影响
-/2018.09.11
*有时候我们认为生活背叛了我们,但是很久以后才发现,
其实是我们自己背叛了自己。 谁不背叛自已,首先得知道,什么是自已。
置身寒带森林:你在想什么?
迷雾很迷吗?卡车
是怎么感觉自身重量的?
那株须髯虬结的月桂树在等待谁?
青蛙的魔咒解除了吗?
小松鼠去了哪里?
鼠尾草是不是疯了?
听雏鹰振翅,
你浮肿的肢体有没有一点点心动?
看见红色白云的是同一个人吗?
每一次事故都变成故事了吗?
哎,总是事故而你掌心又握有多少传奇呢?
那些萤火虫是你点亮的吗?
哪些与你有因果线?
你每天还像梳理头发一样梳理翅膀吗?
固执地在地面画满它们——
并笃信即使跌倒了
也是在飞翔。
还,还是这样吗? 你太孤单了,希望诗歌不是你的生活
-/2018.09.12
*潜鸟之鸣
他的两片嘴唇结不出谄媚的果子。
而蹂躏的草茎也再一次挺起身来——
为了,向他鞠躬。 卑微的灵魂向硬骨头敬礼,好简单的世界
-/2018.09.13
好了,我已经是你的死忠粉了,别忘了新作发上来给我看,别让我等太久,我老人家了,字放大点,眼不好。
其实看完你一年的诗,你在我眼里已经轮廓清晰起来。你不孤独,只是我们圈子太小,诗歌本身也是独白,体悟。你是诗歌路上的修行者。有些是注定的,或者说是选择的宿命。你已经是块金子了,我是贪婪的拾金人。哈哈,你要学会多开玩笑。问好,小师付,2019快乐!